“铁穹”被无人机打穿,埃拉特街头警报响成一片,结果只拦下一声叹息。
9月24日清晨,很多人还在刷牙,天边嗡嗡声就贴着屋顶来了。那架小飞机从也门一路溜过来,贴着海面飞得极低,雷达眨了下眼,它就钻进了市区。两枚拦截弹追出去,全扑空,炸在空地上像给空气点烟花。22个人倒在地上,两个重伤,血把海滨步道染成红地毯。
这不是第一次。今年5月,胡塞往特拉维夫机场扔导弹,机场关了几个小时,旅客抱着行李蹲跑道边。那次“铁穹”也漏了,只是没死人,大家骂两句就散了。这回不一样,埃拉特是度假城,酒店比银行多,游客一受伤,照片立刻刷爆网络。
内塔尼亚胡在镜头前拍桌子,说要用“七倍火力”打回去。国防部长卡茨更直接,放话要把胡塞的山洞炸成蜂窝。听起来很硬,可翻翻地图就知道,胡塞躲在也门西北角,山连山,洞连洞,飞机去一趟得飞一千多公里,油钱比炸弹贵。
更麻烦的是,以色列现在像被三头狼围着。北边真主党天天往边境扔火箭,南边哈马斯挖地道像鼹鼠,现在又多了个也门胡塞。三条战线一起烧,军费像水龙头哗哗流。老百姓抱怨超市鸡蛋涨价,国防部却说要再订两千枚拦截弹,钱从哪来?
拦截弹也尴尬。铁穹设计是用来打火箭弹的,弹道高、速度慢,好算轨迹。无人机个头小,飞得低,还能拐弯,雷达把它当鸟,系统就傻眼。工程师私下吐槽:就像拿网球拍打苍蝇,不是拍子不好,是苍蝇太贼。
外交上更冷。英国法国最近说话拐弯,不再一口一个“以色列有权自卫”,而是劝“双方克制”。卡塔尔老大直接在电视上说以色列炸加沙是“国家恐怖主义”。印尼、哥伦比亚跟着起哄,要联合国派兵。连美国国会都有人嘀咕:再给以色列送武器,选票还要不要了?
胡塞那边倒挺开心,发言人录视频,背后摆着被打下来的无人机残骸,笑得像刚中彩票。他们说这飞机是自己攒的,发动机拆自伊朗小摩托,导航用手机芯片,成本不到一辆二手车。以色列一枚拦截弹上百万美元,换谁都觉得亏。
埃拉特居民现在晚上睡不着,听见风声就钻厕所。酒店退房率飙到七成,导游带团去死海,游客问的第一句是“今天会不会有飞机来”。商家把防空洞改成酒吧,卖“铁穹特调”,喝完还是慌。
军方想了个笨办法:在海边加高射炮,像二战那样。士兵吐槽:拿80年前的炮打21世纪的飞机,听着就像笑话。可上面说总比空着手强。
经济学家算了一笔账:这次袭击直接损失不大,但旅游收入蒸发、股市下跌、保险索赔,加起来够买十套反导系统。问题是系统再贵,也拦不住所有无人机,就像防盗门再厚,也防不了会开锁的贼。
有人提议跟胡塞谈判,被安全内阁否了。理由很简单:今天谈胡塞,明天真主党也要谈,后天哈马斯上桌,那以色列还怎么立威?可继续炸下去,胡塞越炸越多,导弹也越造越精,死循环。
最惨的是普通人。埃拉特的老理发师说,他年轻时防埃及坦克,中年防伊拉克飞毛腿,现在防无人机,一辈子都在跑警报。问他怕不怕,他耸肩:怕有什么用?炸弹又不认人。
网上段子手编了新笑话:以色列防空系统升级,下次该叫“钛合金穹顶”,再下次“振金穹顶”,最后直接改名叫“许愿池”,反正也拦不住。笑完又觉得苦,因为说的是实话。
军方内部报告泄露,说未来五年胡塞能把无人机航程再翻一倍,特拉维夫也在射程内。到时候每天早高峰来一架,不用装炸药,光绕圈就能让全国堵车。报告建议:要么把全国罩进铁盒子,要么坐下来谈谈。
谈也不是没试过。去年秘密接触过一次,胡塞要以色列停止空袭加沙,以色列要胡塞先停火,两边像菜市场砍价,最后拍桌子走人。现在再打回去,不过是把去年的剧本重拍一遍。
更深层的问题是,以色列的“绝对安全”梦越做越贵。边境墙、反导系统、地下隧道、全民防空演习,钱像水一样泼出去,安全感却像沙子,攥得越紧漏得越快。邻居们看着这阵仗,心里更恨,技术扩散更快,恶性循环。
埃拉特袭击后第三天,超市里的矿泉水被抢空,因为传言“无人机可能带化学弹头”。其实没影的事,但恐慌比炸弹传得快。政府发言人出来辟谣,没人听,大家只记住一句话:铁穹没拦住。
现在最忙的是军火商,电话被打爆,问有没有“反无人机神器”。推销员说:有,激光炮,一辆坦克价,晴天能用,雨天罢工。客户骂娘,还是得掏钱,因为没别的招。
历史学家翻出老档案,1973年赎罪日战争,以色列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后来靠美国空运救命。现在美国自己国会吵架,援助还能不能到账都是问号。老将军感慨:当年怕坦克,今天怕无人机,技术进步,剧本没变。
普通士兵在社交媒体发牢骚:训练时打靶机百发百中,实战连影子都摸不到。班长回帖:靶机不会拐弯,更不会贴地飞。下面一排点赞,没人敢转发,怕上级请喝茶。
最魔幻的是,袭击当天刚好有中国旅游团在埃拉特拍婚纱,新娘穿着白裙子跑警报,照片被国内网友做成表情包:连结婚都要防空,中东蜜月套餐名不虚传。
回到现实,内塔尼亚胡的“七倍报复”还在筹划,具体打哪没公布。军方人士透露:可能炸也门港口,也可能炸伊朗顾问住的酒店。不管打哪,无人机还是会再来,因为成本太低,仇恨太高。
埃拉特的海鸥依旧盘旋,只是没人敢喂面包了,怕突然又来嗡嗡声。孩子们在防空洞上网课,老师问理想,一个小男孩说:想当无人机设计师,造不会被打的飞机。全班鼓掌,家长群里一片沉默。
以色列的困局像一盘死棋,每走一步,对手就多一枚棋子。继续砸钱买盾,盾总有裂缝;举刀砍人,血又溅回自己。中东这口锅,火越烧越旺,谁都想灭火,谁都在添柴。
下一次警报什么时候响?没人知道。也许今晚,也许下周。唯一能确定的是,只要锅还在烧,苍蝇就会继续往亮处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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