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室友筹备聚餐人均要5200,我直接退出，聚会当晚他们集体懵圈

"人均5200？你们疯了吗？"

我盯着手机屏幕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微信群"四零二宿舍永远的兄弟"里，张鹏刚刚发出的聚餐预算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"晨子，别这么大反应嘛，咱们好几年没聚了，找个好点的地方不过分吧？"王磊紧接着发了个笑脸表情。

陈飞也跟着起哄："就是啊，都混到现在这个年纪了，还在乎这点钱？"

李强更是直接："5200算什么，我一顿商务餐都不止这个数。"

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，打了又删，删了又打。

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些室友吗？大学时候一起吃十块钱的盒饭都要精打细算的兄弟们，现在张口就是人均五千多？

"我退出。"

简单的三个字发出去，群里瞬间安静了。

几秒钟后，消息开始疯狂刷屏，但我已经不想再看任何一条。

关掉手机，我呆呆地坐在工位上，想起四年前我们毕业时信誓旦旦要保持联系的模样，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涩。

那时候的我们，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因为一顿饭的钱而分道扬镳？

01

时间倒回八年前，那个炎热的九月。

我提着行李箱走进华大402宿舍的时候，王磊正在铺床单，陈飞在整理衣柜，张鹏趴在桌子上组装台灯，李强则坐在椅子上啃苹果。

"新室友来了！"陈飞第一个发现我，热情地跳起来帮忙拿行李。

那时候的我们都很青涩，来自五湖四海，因为分数相近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。

王磊来自山西的一个小县城，家里开小超市，为人老实厚道，总是默默帮大家做事。

陈飞是广东人，性格开朗爱说话，但家境一般，每个月的生活费都算得很仔细。

张鹏来自东北，个子高高的，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，家里条件中等，父亲是工厂工人。

李强是北京人，家里做小生意，相对来说条件好一些，但也算不上富裕。

而我来自江苏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，父亲是中学老师，母亲在银行工作。

我们五个人的家境都很普通，这让我们格外珍惜彼此的友谊。

大一的时候，我们一起去学校后门的小餐馆吃饭，五个人点四个菜，每人分担八九块钱已经觉得很奢侈。

周末想改善伙食的时候，会一起去校外的快餐店，人均十五六块钱就能吃得很满足。

那时候的我们会为了省五块钱打车费而选择走半小时路回宿舍，会为了买一件心仪的衣服而纠结半个月，会因为室友生病买药而大家一起凑钱。

我还记得大二那年张鹏生日，我们五个人一起凑了一百块钱给他买了一个蛋糕，他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。

"兄弟，这是我收到过最贵的生日礼物。"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我们都红了眼眶。

那四年里，我们一起熬夜复习，一起逃课看电影，一起在宿舍里煮泡面，一起为了心仪的女生暗暗较劲。

我们也会因为一些小事争吵，比如谁忘记关空调，谁占用了公共空间，谁说话太大声影响别人休息。

但每次争吵过后，总有人先主动道歉，然后大家一起去楼下买啤酒，在宿舍阳台上吹着夜风聊到天明。

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夜晚，我们五个人坐在宿舍里，谁都没有睡觉。

"以后一定要保持联系。"王磊一向不善言辞，但那晚说了很多话。

"必须的，咱们建个群，有事没事都聊聊。"张鹏提议道。

"等我们都有钱了，一定要经常聚会。"李强拍着胸脯保证。

"到时候谁混得最好，谁请客。"陈飞开玩笑道。

我们那晚说了太多"一定要"和"以后会"，仿佛友谊是世界上最坚固的东西，时间和距离都无法将它击败。

02

毕业后的头两年，我们确实保持着密切的联系。

微信群里每天都有人分享工作和生活的点点滴滴，偶尔谁心情不好了，其他人也会及时安慰和鼓励。

我在杭州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助理，薪水不高但还算稳定。

王磊去了太原的一家银行，工作相对轻松，收入中规中矩。

陈飞在深圳做房地产销售，收入不稳定但偶尔能赚到大钱。

张鹏回到沈阳，先是在一家国企工作，后来辞职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小公司。

李强留在北京，进了一家外企做管理培训生。

那两年里，我们还会偶尔约着见面。

有一次我出差到北京，和李强见了一面，两个人在他公司附近找了个普通的川菜馆，聊了一整个晚上。

还有一次张鹏来杭州谈业务，我请了半天假陪他，我们去西湖边走了走，晚上在一家火锅店吃饭，人均也就八九十块钱。

但是从第三年开始，大家联系得越来越少了。

工作越来越忙，生活压力越来越大，各自的圈子也越来越不同。

张鹏的公司越做越大，经常在朋友圈晒出差的照片和高档餐厅的美食。

李强升职加薪，开始出入一些商务场所，穿着越来越考究。

陈飞做销售做得风生水起，时常炫耀自己的业绩和提成。

王磊相对低调一些，但偶尔也会分享自己买房买车的消息。

而我依然在原来的公司，虽然职位有所提升，但收入增长有限。

今年春节前，张鹏突然在群里提议聚会。

"兄弟们，咱们毕业都快四年了，是不是该聚一聚了？"

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，毕竟友情还在，思念也是真的。

我们开始讨论聚会的地点和时间，最终选定了上海，因为交通相对方便，大家都能接受。

时间定在了五月的第一个周末，我们都提前请好了假。

一切都很顺利，直到昨天晚上张鹏在群里发出了那个预算清单。

"兄弟们，我联系了几家餐厅，综合考虑环境、菜品和服务，推荐这家米其林三星餐厅，人均5200，包含酒水和服务费。"

看到这个数字的瞬间，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。

5200？人均？

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万出头，除去房租、生活费和孝敬父母的钱，每个月能存下的钱不到三千。

一顿饭就要我两个月的积蓄？

"张鹏，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？"我小心翼翼地在群里问道。

"晨子，这有什么高的？咱们好几年没聚了，吃好一点很正常啊。"张鹏回复得很快。

王磊也发话了："是啊，现在物价这么贵，好一点的餐厅都是这个价位。"

陈飞更是直接："哥几个，咱们现在都不是大学时候了，该享受就享受，别总想着省钱。"

李强的话最让我难受："晨子，你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？"

我盯着手机屏幕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
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些室友吗？

那个生日蛋糕都要五个人凑钱买的张鹏，现在随口就是人均五千多的聚餐。

那个每个月生活费都要仔细计算的陈飞，现在说起钱来如此轻松。

那个曾经为了省打车费和我们一起走半小时路的王磊，现在觉得5200很正常。

那个大学时期一起啃馒头配榨菜的李强，现在反过来质疑我拿不出钱。

我想起我们曾经在宿舍阳台上许下的诺言，想起那些一起吃泡面的日子，想起那个为了一百块钱生日蛋糕而感动落泪的张鹏。

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。

原来友情真的敌不过现实。

03

"我退出"三个字发出去之后，我就关了手机。

但我知道，群里一定炸锅了。

晚上回到家，我才重新打开微信，果然看到了99+的未读消息。

"晨子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"张鹏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。

"苏晨，大家都是兄弟，你这样搞得很尴尬诶。"陈飞也有些不满。

王磊相对缓和一些："晨子，要不我们换个便宜点的地方？"

但李强的话更加刺耳："算了，可能有些人确实消费不起，我们理解。"

看着这些消息，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。

什么时候开始，我们之间有了如此巨大的鸿沟？

什么时候开始，钱成了衡量友情的标准？

我沉默了很久，最终只回了一句话："抱歉，我确实觉得这个价位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，你们玩得开心。"

发完这句话，我退出了群聊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，陆续有室友单独联系我。

王磊最先来找我："晨子，其实我也觉得5200有点贵，但大家都同意了，我不好意思提反对意见。"

我问他："那你为什么在群里说这个价位很正常？"

王磊沉默了一会儿："可能是因为不想显得小气吧，毕竟大家现在条件都还不错。"

陈飞也来劝我："晨子，你就当投资感情了，咱们这么多年的友谊，不能因为一顿饭就破裂啊。"

我反问他："如果友谊需要用5200块钱来维持，那还是真正的友谊吗？"

陈飞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
李强的态度最坚决："晨子，我觉得你就是太计较了，现在哪个聚会不得花点钱？你这样搞得大家都很难堪。"

只有张鹏没有单独联系我，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。

毕竟这个聚会是他发起的，餐厅也是他选的，我的退出让他很没面子。

一周后，王磊告诉我，聚会还是会如期举行。

"张鹏说了，缺一个就缺一个，其他人照常参加。"

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，但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。

又过了几天，陈飞给我发来消息："晨子，你真的不考虑参加吗？张鹏已经订好位子了。"

我问他："你们真的觉得这样的消费合理吗？"

陈飞说："现在大家都有钱了，偶尔奢侈一下也无所谓。而且张鹏的公司最近发展得很好，他说这顿饭他可以多承担一些。"

听到这话，我更加坚定了不参加的决心。

如果是张鹏请客，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，这不是朋友聚会，而是成功人士的施舍。

我们的友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功利和势利？

聚会的前一天晚上，王磊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
"晨子，最后问你一次，真的不来吗？"

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和不舍。

"不来了，你们玩得开心就好。"

"那好吧，我们会想你的。"

挂断电话后，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，心情复杂极了。

明天晚上，我的四个室友将在上海的高档餐厅里举杯畅饮，而我会在杭州的出租屋里吃着外卖看电视。

这是我们五个人第一次不齐聚的聚会，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有人想起要叫上我。

从此以后，我们的世界或许真的不会再有交集。

04

聚会当天的下午，我心情复杂地在公司加班。

虽然决定不参加，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象着此刻室友们的状态。

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上海，可能正在酒店休息，为晚上的聚会做准备。

会不会有人提起我？会不会有人觉得遗憾？

下午四点多，王磊给我发来消息："晨子，我们都到了，酒店很不错，就是想起你不在有点遗憾。"

我回了个笑脸表情，心里却五味杂陈。

五点钟，陈飞发来一张照片，四个人站在酒店大堂里，都穿着正装，笑容满面。

照片里没有我，但我能想象出如果我在场会是什么样子。

我们五个人并排站着，就像大学毕业照那样。

六点半，张鹏在群里发了条消息："准备出发去餐厅了，晨子要是现在赶过来还来得及。"

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联系我。

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，也是他最后的善意。

但我还是回复："谢谢，你们好好聚，我就不打扰了。"

七点钟，李强发来餐厅的照片。

环境确实很棒，装修豪华，每张桌子之间的距离很宽，服务员穿着统一的正装，看起来训练有素。

这样的地方，我确实很少来。

不是来不起，而是觉得没有必要。

对我来说，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和享受美食，环境和服务只是加分项，不值得为此付出几倍的价格。

但显然，我的室友们不这么认为。

七点半，他们开始点菜。

从王磊发来的菜单照片看，确实都是一些我没有听说过的菜品。

什么法式鹅肝，什么澳洲和牛，什么意大利黑松露。

每道菜的价格都让我心惊肉跳。

八点钟，第一道菜上来了。

陈飞发了条朋友圈：「久违的室友聚会，高端餐厅，精致美食，兄弟情深不变！」

配图是一道摆盘精美的前菜，看起来确实很漂亮，但分量小得可怜。

我想起大学时候我们一起去吃的麻辣烫，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配上各种蔬菜和肉类，虽然卖相平常，但吃得满足又温暖。

八点半，酒水上来了。

李强发了张照片，桌上摆着几瓶红酒，从瓶身的设计看就知道价格不菲。

我记得大学时候我们喝的都是几十块钱一瓶的红酒，甚至更多时候是啤酒。

但那时候的我们喝得更开心，聊得更投入。

九点钟，张鹏给我打来电话。

"晨子，我们都喝了点酒，大家都很想你。"他的声音有些模糊，显然已经有了酒意。

"真的很遗憾你没来，这餐厅的菜真的很不错。"

我能听到背景里传来其他人的笑声和谈话声，他们显然正在享受这顿大餐。

"你们好好聚就行，不用想我。"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。

"晨子，其实我想说，如果你觉得钱的问题，这顿我请了，你别放在心上。"

张鹏的话让我心情更加复杂。

一方面，我能感受到他的善意；另一方面，这种施舍般的关怀让我更加不舒服。

"谢谢你的好意，但我觉得我们的聚会不应该是这样的。"

"什么意思？"张鹏有些疑惑。

"我是说，真正的朋友聚会应该是大家都能承受得起的，而不是需要某个人来买单。"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。

"晨子，可能我们对友谊的理解不一样了。"张鹏最终说道。

"可能是吧。"我叹了口气。

挂断电话后，我突然有种预感。

今晚过后，我们之间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。

05

晚上十点多，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剧，突然王磊给我打来电话。

"晨子，你现在方便说话吗？"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。

"怎么了？聚会不是很愉快吗？"

"是这样的，刚才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。"王磊的声音压得很低，似乎不想让其他人听到。

"什么事？"

"我们刚吃完饭准备结账的时候，服务员拿来了账单，然后..."王磊停顿了一下，"张鹏看了账单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。"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："怎么回事？"

"账单的总金额比预期高了很多，张鹏说可能是餐厅搞错了什么，正在和经理交涉。"

"高了很多是什么意思？具体多少？"

"原本我们预算是四个人2万多，但账单上显示的是..."王磊的声音更小了，"接近5万。"

我倒吸了一口凉气："怎么可能？多了一倍？"

"是啊，张鹏现在很激动，在和餐厅理论。陈飞和李强也都围过去了，现在情况很混乱。"

"那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？"

"我在卫生间，偷偷给你打的。晨子，我感觉事情不对劲，你说会不会是..."

王磊的话还没说完，就听到背景里传来张鹏愤怒的声音："这怎么可能！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什么！"

"我先挂了，等会儿再联系你。"王磊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
我握着手机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虽然我没有参加这次聚会，但听到室友们遇到麻烦，我还是很担心。

但同时，我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，好像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
十一点左右，陈飞给我发来消息："晨子，你睡了吗？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。"

"王磊跟我说了一些，具体怎么回事？"

"我们今晚去的那家餐厅，账单出了大问题。原本说好的人均5200，结果最后账单显示人均接近1万2。"

我快速计算了一下："四个人就是接近5万？这也太离谱了。"

"是啊，张鹏现在气炸了，说餐厅肯定是故意宰客，要投诉他们。"

"餐厅怎么说？"

"餐厅经理拿出了详细的账单明细，说每一项收费都是明码标价的，没有任何问题。"

我看着手机屏幕，感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。

"那明细上都有什么额外的费用？"

"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，"陈飞发了一长段语音，"明细上显示我们点了很多我们根本没有点过的菜品和酒水。"

"比如什么？"

"比如一瓶价值8000块的香槟，比如一份价值3000块的鱼子酱，还有一些我们连名字都没听过的菜。"

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："那你们有没有问服务员，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上的？"

"问了，服务员说这些都是张鹏提前预订的特别套餐的一部分。"

"张鹏怎么说？"

"张鹏坚持说自己没有预订过什么特别套餐，只是按照网上的菜单点了基本的套餐。"

事情越来越复杂了。

十一点半，李强也给我发来消息："晨子，今晚真的太诡异了，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"

"现在是什么情况？"

"餐厅经理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，说要详细核对订餐记录。张鹏一直在坚持说自己没有预订过那些昂贵的项目。"

"那订餐记录上显示的是什么？"

"这就是最让人震惊的地方，"李强发了个惊讶的表情，"订餐记录显示，这些额外的项目都是今天下午用张鹏的手机号码预订的。"
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
"张鹏的手机号码？那张鹏怎么解释？"

"张鹏说他下午确实给餐厅打过电话，但只是确认预订时间，绝对没有追加任何项目。"

"餐厅有通话录音吗？"

"餐厅说他们的通话录音系统今天正好在维护，没有保存录音。"

这也太巧合了。

十二点整，王磊给我发来一条简短的消息："晨子，我们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。"

"什么问题？"

"餐厅经理刚才拿出了张鹏的身份信息，说这次预订是用张鹏的身份证实名登记的高端会员专享服务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"意思是，张鹏在这家餐厅有会员卡，而且是他们最高级别的钻石会员。"

我感到一阵眩晕。

"这怎么可能？张鹏什么时候办的会员卡？"

"这就是问题所在，张鹏坚持说自己从来没有在这家餐厅办过会员卡，甚至今晚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。"

"那餐厅怎么会有他的详细信息？"

"餐厅经理出示了会员档案，上面有张鹏的身份证号码、手机号码，还有他过去一年在这家餐厅的消费记录。"

我彻底愣住了。

"过去一年的消费记录？都有什么？"

"记录显示，张鹏在过去的一年里，几乎每个月都会来这家餐厅消费，每次的消费金额都在1万到3万之间。"

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。

如果这个消费记录是真的，那意味着张鹏在过去一年里，仅仅在这一家餐厅就花费了将近30万。

但张鹏明明说自己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。

到底谁在说谎？

十二点半，我正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，张鹏突然给我打来电话。

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，也很愤怒："晨子，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。"

"我听王磊他们说了一些，到底怎么回事？"

"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，"张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"这家餐厅说我是他们的钻石会员，说我经常来这里消费，但我发誓我今晚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。"

"那会员卡的事情怎么解释？"

"我真的不知道，我从来没有办过什么会员卡。但他们有我所有的个人信息，甚至还有我的签字样本。"

"签字样本？"

"是的，他们说我办会员卡的时候留过签字，现在拿出来给我看，确实很像我的笔迹。"

事情越来越离奇了。

"张鹏，你仔细想想，有没有可能是什么时候不小心..."

"不可能的，"张鹏打断了我，"晨子，我现在怀疑这家餐厅是不是在故意设局坑我们。"

"为什么这么说？"

"你想想，为什么偏偏是在我们聚会的时候出现这种问题？为什么偏偏是通话录音系统坏了？为什么偏偏我会莫名其妙成为他们的会员？"

张鹏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，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
"现在餐厅那边是什么态度？"

"他们坚持说这笔账单是正确的，要求我们必须付清费用才能离开。"

"如果不付的话会怎么样？"

"他们说会报警，说我们是恶意逃账。"

我能想象出张鹏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尴尬和愤怒。

作为聚会的发起人，作为选择餐厅的人，现在却面临着这样的指控。

"其他人现在什么态度？"

张鹏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："王磊比较相信我，陈飞和李强...他们的态度有些复杂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"我感觉他们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瞒着大家在这里消费过。"

这种怀疑是可以理解的。

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张鹏，而且张鹏最近确实表现得比其他人富有很多。

"张鹏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相信你不会故意欺骗兄弟们。"

"谢谢你，晨子。"张鹏的声音哽咽了，"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今晚在场，至少还有一个人无条件地相信我。"

挂断电话后，我在房间里踱步。

整件事情透着诡异，但我隐隐觉得，真相可能比表面上看起来的更加复杂。

凌晨一点，王磊给我发来最后一条消息："晨子，我们决定先把账单付了，回去再慢慢调查这件事。"

"最后付了多少钱？"

"张鹏坚持自己承担全部费用，其他人平摊剩余部分。最后张鹏付了3万多，我们三个人各付了5000多。"

看到这个数字，我心情复杂极了。

如果我今晚参加了聚会，现在也会面临5000多的账单。

这几乎是我两个月的积蓄。

"现在大家都回酒店了吗？"

"是的，但气氛很奇怪。张鹏一个人在房间里，其他人都聚在李强房间里讨论这件事。"

"讨论什么？"

王磊发了一个很长的语音："陈飞和李强觉得张鹏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。他们说，如果张鹏真的经常来这家餐厅消费，那他的收入水平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。李强甚至怀疑张鹏是不是在炫富，故意选择这么贵的餐厅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。"

"你怎么看？"

"我不知道该怎么想。一方面，我不相信张鹏会故意欺骗我们；另一方面，这些证据确实很难解释。"

凌晨两点，我终于躺下准备睡觉。

但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。

明天，当他们从上海回到各自的城市后，我们五个人的友谊还会是原来的模样吗？

还是说，今晚的这场风波会彻底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？

我有一种预感，明天我会听到更多令人震惊的消息。

而这一切的真相，可能会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06

第二天一早，我还在睡梦中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。

是王磊打来的，他的声音颤抖着："晨子，出大事了！"

我一下子清醒过来："怎么了？"

"张鹏...张鹏昨晚没有回酒店房间，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了！"

我心头一紧："什么意思？人失踪了？"

"昨晚付完账之后，张鹏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，就离开了餐厅。我们以为他回酒店房间了，但今天早上发现他的房间根本没有人住过的痕迹。"

"你们找过了吗？打他电话了吗？"

"电话打不通，微信也不回，我们现在都急死了。"

我赶紧起床："你们报警了吗？"

"还没有，我们想再等等看。但是晨子，我们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情。"

"什么事？"

王磊的声音更加颤抖了："今天早上，我们去餐厅想再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，结果餐厅经理告诉我们一个惊人的消息。"

"什么消息？"

"张鹏确实是他们的钻石会员，但是..."王磊停顿了一下，"但是这个会员卡不是张鹏本人办的。"

我感到一阵眩晕："什么意思？"

"经理说，这个会员卡是一年前一个中年女人用张鹏的身份证办的。当时那个女人说是给儿子办的生日礼物。"

"中年女人？"

"是的，餐厅的监控还保存着当时的录像。我们看了，确实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，穿着很普通，但是很坚持要办最高级的会员卡。"

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："王磊，你觉得那个女人会不会是..."

"张鹏的妈妈。"王磊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。

这个可能性让我们都陷入了沉默。

如果真的是张鹏的妈妈办的这张会员卡，那说明什么？

说明张鹏的家庭状况可能和他一直以来表现的完全不同。

十分钟后，陈飞给我打来电话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："晨子，我们联系上张鹏了，但是情况很糟糕。"

"他人在哪里？"

"他在医院，昨晚...昨晚他试图自杀。"

我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："什么？！"

"昨晚离开餐厅后，他一个人在黄浦江边坐了一夜。天快亮的时候，他跳了江，被好心的路人救起来送到医院。"

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："现在情况怎么样？"

"人救回来了，但是情绪很不稳定。医生说他现在不适合见太多人，只能家属探视。"

"那他家人知道吗？"

"我们已经通知了他妈妈，她正在从沈阳赶往上海的路上。"

我立即决定："我现在就订票去上海。"

"晨子，你不用..."

"这个时候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，张鹏是我们的兄弟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要去看看他。"

下午两点，我赶到了上海的医院。

在病房外面，我见到了李强和陈飞，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。

王磊正在和医生沟通张鹏的病情。

"怎么样？"我走过去问道。

"医生说身体上没有大问题，主要是精神压力太大。"李强的声音很低，"但是张鹏现在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。"

"他妈妈到了吗？"

"到了，现在在里面陪着他。"陈飞指了指病房，"刚才她出来的时候，我们简单交流了一下。"

"交流了什么？"

陈飞和李强对视了一眼，然后李强开口说道："晨子，我们之前都误会了张鹏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"张鹏的公司...其实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成功。"

我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："具体是什么情况？"

"他妈妈告诉我们，张鹏的公司去年就已经倒闭了，他现在根本没有工作，一直在家里啃老。"陈飞的声音里带着自责，"但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，所以一直在伪装。"

"那他平时的开销呢？朋友圈里的那些照片呢？"

"都是假的。他妈妈说，为了维持在我们面前的形象，张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。那些高档餐厅的照片，都是他一个人去拍的，根本没有真的消费。"

我感到一阵深深的震撼和心疼。

"那餐厅的会员卡？"

"是他妈妈办的。"王磊从医生那边走过来，接上了我们的对话，"他妈妈说，她知道张鹏很要面子，担心他在朋友面前丢脸，所以偷偷用他的身份证办了那张会员卡。"

"但是那些消费记录呢？"

"也是他妈妈的。"王磊的声音哽咽了，"过去一年里，他妈妈每个月都会来上海看张鹏，每次都会在那家餐厅吃饭，就是为了让张鹏的会员卡有消费记录，万一哪天需要用到的时候不会露馅。"

听到这里，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
一个母亲，为了维护儿子在朋友面前的尊严，竟然做到了这种程度。

"那昨晚为什么会出现账单错误？"

"不是错误。"陈飞擦了擦眼泪，"昨天下午，张鹏给餐厅打电话确认预订的时候，他妈妈正好在餐厅。她听到服务员提到张鹏的名字，就知道张鹏终于要带朋友来这里聚会了。"

"然后呢？"

"她立即决定为这次聚会买单，偷偷升级了我们的套餐，加了很多昂贵的菜品和酒水。她想让张鹏在我们面前有面子，想让我们觉得张鹏真的很成功。"

我彻底被这个故事震撼了。

一个母亲的爱，可以伟大到这种程度。

"但是张鹏为什么要自杀？"

"因为他觉得自己欺骗了所有的朋友，觉得对不起大家，尤其是..."李强看了我一眼，"尤其是对不起你。"

"对不起我？"

"他妈妈说，张鹏昨晚一直在说，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虚荣心，你就不会退出聚会。他觉得是自己的虚假造成了兄弟间的分裂。"

我的心被狠狠地撞击着。

原来，张鹏提议人均5200的聚餐，不是因为他变得虚荣和势利，而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必须维持一个成功人士的形象。

原来，他一直在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，却不敢向任何人倾诉。

原来，我的退出对他来说是如此沉重的打击。

这时，病房的门开了，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。

她就是张鹏的妈妈。

看到我们，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："孩子们，都是阿姨的错，是我害了鹏鹏。"

"阿姨，您别这么说。"我走上前去，"您是为了张鹏好。"

"我只是不想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，不想让你们看不起他。"张鹏妈妈哭着说，"但是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。"

我握住了她的手："阿姨，没有人会看不起张鹏，我们是真正的朋友。"

"可是现在鹏鹏觉得自己欺骗了大家，他不肯见任何人，也不肯回家。"

我想了想，做出了一个决定："阿姨，让我去和他谈谈，好吗？"

07

走进病房，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鹏。

他看起来憔悴极了，比大学时候瘦了很多，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。

看到我进来，他转过头去，不愿意看我："你不该来的。"

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："为什么不该来？你是我兄弟。"

"我已经不配做你的兄弟了。"张鹏的声音很轻，但我能听出里面的痛苦，"我欺骗了所有人，包括你。"

"你没有欺骗任何人。"

"我有。"张鹏转过头看着我，眼中满含泪水，"这一年多来，我一直在撒谎。我告诉你们我的公司发展得很好，我告诉你们我经常去高档餐厅，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很成功。但这些都是假的。"

"张鹏，成功不成功不重要。"

"对你来说不重要，但对我来说很重要。"张鹏坐了起来，"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？"

我摇摇头。

"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失望。大学毕业的时候，我们都有那么多梦想，都想要成为成功的人。你在杭州做得稳步发展，王磊在银行工作稳定，陈飞做销售赚了不少钱，李强在外企步步高升。只有我，只有我一败涂地。"

"失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。"

"是吗？"张鹏苦笑着，"那你告诉我，如果一年前我就告诉你们我的公司倒闭了，我失业了，我在啃老，你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？"

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。

说实话，如果一年前就知道张鹏的真实情况，我们对他的态度确实可能会有所不同。

不是说会看不起他，而是会不自觉地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对象。

也许这正是张鹏最不想面对的。

"而且，"张鹏继续说道，"我妈妈为了帮我维持这个假象，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。她本来可以用这些钱享受晚年生活，但是为了我，她宁愿省吃俭用。"

"你妈妈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。"

"我知道，这让我更加痛苦。"张鹏的眼泪流了下来，"晨子，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想要自杀吗？"

我静静地听着。

"不仅仅是因为谎言被戳破了，更是因为我意识到，我的虚荣心不仅害了我自己，也害了我最好的朋友。"

"你没有害我。"

"我有。如果不是因为我提议人均5200的聚餐，你就不会退出。如果不是因为我要维持虚假的成功形象，我们就不会因为钱的问题产生分歧。"

张鹏看着我，眼中满是愧疚："晨子，你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理性和原则的人。当我们都被金钱和虚荣冲昏头脑的时候，只有你坚持了内心的底线。"

"张鹏..."

"让我说完。"张鹏打断了我，"昨晚在江边的时候，我一直在想，如果时光能够倒流，我一定不会提议去那么贵的餐厅。我们应该像大学时候那样，找个普通的地方，吃着家常菜，喝着便宜的酒，聊着彼此的近况。"

"其实我们现在还可以这样做。"

"可以吗？"张鹏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，但很快又暗淡下去，"可是我已经欺骗了大家这么久，你们还会相信我吗？"

"张鹏，我问你一个问题。"我看着他的眼睛，"如果我现在告诉你，我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成功，我每个月的工资也就一万出头，除去各种开销后所剩无几，你会看不起我吗？"

"当然不会，我们是兄弟。"

"那你觉得我们会因为你现在的处境而看不起你吗？"

张鹏沉默了。

"张鹏，真正的友谊不是建立在成功和金钱基础上的，而是建立在相互理解和支持基础上的。"

"但是我撒谎了。"

"你撒谎是为了维护自尊，不是为了伤害任何人。而且，你现在已经承认了错误，这说明你还是那个我们认识的张鹏。"

张鹏看着我，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："晨子，你真的不怪我吗？"

"我不怪你，我只是心疼你。"我握住了他的手，"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，却一个人默默忍受，这让我很难过。"

"我以为我必须成功，才能配得上我们的友谊。"

"友谊不需要用成功来证明，它需要的是真诚和信任。"

这时，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，王磊、陈飞和李强走了进来。

看到张鹏，陈飞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："鹏哥，对不起，我们昨晚不该怀疑你的。"

李强也走到床前："兄弟，是我们太肤浅了，只看表面不看本质。"

王磊更是直接抱住了张鹏："鹏子，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，我们是兄弟，应该相互帮助。"

看到室友们真诚的关怀，张鹏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。

那是释然的哭声，是解脱的哭声，也是重新找到友谊的哭声。

"对不起，对不起..."张鹏哭着说，"我不应该撒谎，不应该让你们担心。"

"别说对不起，"我拍着他的背，"我们都有过迷茫和困难的时候，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还在一起。"

"是啊，"陈飞也哭了，"鹏哥，你知道我刚毕业那年有多惨吗？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开单，靠着信用卡度日，但我从来不敢跟你们说。"

李强也坦诚道："我在外企的工作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光鲜，加班熬夜是常态，压力大得经常失眠。"

王磊点头说道："银行工作虽然稳定，但是收入真的不高，我到现在还在还房贷，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。"

听到室友们的坦白，张鹏渐渐停止了哭泣。

"原来大家都有自己的不容易。"

"是啊，"我说道，"我们都在努力维持一个成功的假象，但其实真正的成功是能够坦诚地面对自己，面对朋友。"

这时，张鹏的妈妈也走了进来。

看到儿子的状态好转，她也松了一口气。

"孩子们，谢谢你们。"她对我们说道，"鹏鹏有你们这样的朋友，真是他的福气。"

"阿姨，我们才应该谢谢您。"我对她说，"是您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无私的爱，什么是真正的付出。"

张鹏妈妈擦着眼泪："我只是不想让鹏鹏受委屈。"

"阿姨，以后鹏哥有任何困难，我们都会帮助他的。"陈飞认真地说道。

"就是，我们是兄弟，应该相互扶持。"李强也表态道。

看着这温馨的场面，我心中涌起了久违的温暖。

也许这次的风波虽然痛苦，但它让我们更加了解彼此，更加珍惜友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