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我在楼下杂货店翻到一本旧相册,封面写着“勃列日涅夫时期”。我跟你说,那阵子所谓的“拉平”听上去是扶贫好意,其实名为再分配、财政移支付的输血工程,把发达地区的产出给欠发达地区,短期能稳住社会指标,长期却培养出依赖型增长和财政不可持续性。就是说,补贴一停,地方又回到负增长轨道,这在发展经济学里不叫奇迹,叫“财政诱导性脆弱”。看着照片里的笑脸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。
社会情绪是有温度的,受援的少数民族民众知识水平和职业技能并没得到质的提升,发展很像补丁缝缝补补。真心的,怎么回事?俄族大多数人则会觉得这是以牺牲俄族利益换别族发展,渐渐滋生出大俄罗斯主义。有人甚至直言“只有俄罗斯族是推动苏联发展的唯一动力”,听着刺耳。国家早期把俄罗斯族移入边疆,原意是边防稳定和文化融,结果政治精英流动带来的是治理冲突和精英复制,地方民族关系被这些利益差距慢慢磨出裂缝,反正难受是难受得很。
到了勃列日涅夫时代,政策又走极端,中央少派俄族干部去民族区,地方干部本族化、寡头化问题暴露。拿乌兹别克举例,拉希多夫掌权二十四年,中央委员会要害岗位里他家亲戚多达十四个,形成从村委会到党委的礼物政治和升迁交易,演变成系统性腐败和裙带体制。太厉害了……这能不引裂痕吗?政治学上叫权力封闭与利益集团固化,地方治理失衡就会把民族自治变成割据温床。
长期以来,加盟共和国在本族精英主导下渐成“国中之国”,中央对民族政策的监督松懈,民族自治体制被利益化、地方行政被私有化,或许这正是苏联分裂的温床。就是等一下,别把民族问题当成历史陈年旧事,政策设计里需要更多法律约束、经济激励和透明治理,才能把那颗定时炸弹拆掉。我才不信呢,看着那些黑白照片慢慢褪色,人心的裂痕却越发清晰,像冬天里窗上的霜,慢慢扩大,冷得让人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