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一夜之间成了一国之主,却发现国库里只剩下一堆废纸,你会怎么办?
这不是什么电影剧本,而是艾哈迈德·沙拉,也就是外界更熟悉的“朱拉尼”,每天都要面对的真实噩梦。
当他剪掉那标志性的长胡须,换上一身笔挺的西装,走进大马士革那座还带着弹孔的总统府时,他没有品尝到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。
眼前这个烂摊子,比任何一场血肉横飞的战役都更让人头皮发麻:两千多万张嗷嗷待哺的嘴,和一个被榨干了最后一滴血的国家。
这场噩梦的开端,就在于撞开中央银行那扇厚重铁门的一瞬间。
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,照亮了地下金库。
眼前的一幕,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。
没有想象中金砖堆砌的金山,也没有成箱的美钞欧元,只有一捆捆堆得齐腰高的叙利亚镑。
这些纸币的面额一个比一个夸张,上面的零多到让人眼花缭乱,可十年内战打下来,恶性通胀早就把它们的价值啃得连渣都不剩。
说句不好听的,这一屋子钱,可能还不如印它们的纸值钱,连城外一卡车面粉都换不来。
那外汇呢?
翻箱倒柜,所有现金凑在一起,也就两亿多美元,勉强塞满三个运输箱。
对于一个九成粮食都得靠进口的国家来说,这点钱,简直就是往撒哈拉沙漠里泼一杯水,连个响儿都听不见。
倒是角落里那二十六吨黄金还在,沉甸甸地压着水泥地,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这群新主人。
可问题是,开启保险柜需要四把特制钥匙,其中两把,已经随着前总统巴沙尔·阿萨德,登上了那架飞往莫斯科的伊尔-76运输机。
巴沙尔用最直接、最残酷的方式,给他的继任者上了一课:江山可以给你,但钱袋子,我带走了。
这位统治叙利亚二十多年的“狠人”,他的手段可远不止卷走金库这么简单。
根据《纽约时报》等多家国际媒体的长期追踪调查,在漫长的内战中,巴沙尔政权早就把叙利亚变成了一个巨大的“毒品工厂”。
他的亲弟弟马赫尔·阿萨德所控制的精锐部队,建立起了全球最大的芬乃他林,也就是俗称的“Captagon”的生产和走私网络。
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一种兴奋剂,在中东黑市上是硬通货。
据估算,仅在2021年,这项黑色贸易的价值就超过了五十七亿美元,这个数字,比叙利亚所有合法商品出口的总和还要多得多。
这笔天文数字的“黑金”,从未进入过国家财政,而是直接流进了阿萨德家族和其亲信的私人腰包,成了他们维持战争和奢华生活的血腥资本。
更绝的是,他甚至能把敌人射向自己的子弹,变成自己手里敛财的工具。
自美国实施严厉的《凯撒法案》后,叙利亚的国际贸易几乎被掐断。
按理说,这日子该没法过了。
可巴沙尔政权偏偏能“变废为宝”,通过授予极少数家族亲信独家的进口许可,垄断了小麦、燃料、药品等所有民生必需品的供应渠道。
一场让两千万国民陷入饥寒交迫的国家灾难,硬生生被他玩成了一门一本万利的独家生意。
一边是老百姓在饥饿线上挣扎,一边是他的小圈子赚得盆满钵满。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腐败,这是在系统性地敲骨吸髓。
所以,当反对派的军队兵临城下时,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拼死抵抗。
政权垮台的速度快得让人咋舌,十一月下旬从伊德利卜南下,短短十一天推进三百公里,沿途的政府军要么一哄而散,要么直接倒戈。
大马士革的街头,甚至没听到几声像样的枪响,天就变了。
在最后的时刻,巴沙尔拨通了普京的电话。
他不是在求援,他是在求一条生路。
十二月七日深夜,一架俄军运输机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几乎空置的机场跑道上。
舱门打开,接走的不仅是巴沙尔一家老小,还有几只贴着“机密文件”标签的神秘金属箱。
没人确切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,但所有人都猜得到,那一定是这个国家最后能被带走的硬通货,以及那两把能开启二十六吨黄金宝藏的钥匙。
第二天,克里姆林宫发表声明,宣布给予巴沙尔“人道主义庇护”。
话说得滴水不漏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,这是一场普京亲自操刀的、长达二十年战略投资的“止损清算”。
普京从来不是在做慈善,俄罗斯在叙利亚砸下了血本,为的不是巴沙尔这个人,而是地中海那个唯一的出海口——塔尔图斯港,以及在中东地区举足轻重的影响力。
当“代理人”即将失去价值时,最理性的做法就是在其身上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,然后迅速与下一个上台的人建立联系。
普京的这次“救援”,实际上是对叙利亚最狠的一次釜底抽薪,他抽走了旧政权的流动资金,也抽走了新政权快速稳定的希望,从而为自己创造了最大的谈判筹码。
现在,这个被抽干了血的烂摊子,就这么直挺挺地甩在了朱拉尼面前。
他必须在废墟之上,用空气造出一座房子。
没钱、没粮,还背着一身国际制裁。
这棋,还怎么下?
朱拉尼的选择,让全世界的政治家都跌破了眼镜。
他没有时间怨天尤人,而是立刻开始了一场近乎疯狂的“三国杀”。
第一步,向“债主”俄罗斯低头。
他心里跟明镜似的,俄军基地是普京的命根子,绝不会轻易放弃。
于是,一场交易开始了。
2025年春天,当印着新版图案的叙利亚镑纸币从俄罗斯运抵大马士革时,朱拉尼用每年两到三亿美元的军事基地续租权,以及叙利亚最值钱的资产之一——储量高达一点八亿吨的磷酸盐矿的优先开发权,换来了俄罗斯用小麦、燃油和电力支付的“租金”。
他不是亲俄,他只是需要那批粮食来防止自己的政权在三个月内因为饥荒而崩溃。
这笔买卖,俄罗斯也不亏,他们只是换了个更务实、更听话的合作伙伴。
第二步,拥抱“宿敌”的盟友。
朱拉尼生在沙特,长在沙特,他比谁都懂海湾那帮富得流油的王爷们心里在盘算什么。
他们最恨的,就是伊朗在叙利亚扶植的什叶派民兵组织。
于是,朱拉尼上台后,第一时间就宣布黎巴嫩真主党、伊拉克民兵等所有什叶派武装为“非法组织”,快刀斩乱麻,彻底与伊朗划清界限。
这话传到利雅得和阿布扎比,简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管用,立刻换来了真金白银。
沙特主权基金牵头,联合阿联酋财团,火速送上首批三十亿美元的重建投资。
这当然不是慈善,这是赤裸裸的战略布局。
海湾国家急需一个可靠的逊尼派盟友来制衡伊朗的西进,而叙利亚的地理位置,就是那枚最关键的棋子。
朱拉尼把自己当成了棋子,但也只有成为有用的棋子,才有资格在棋盘上活下去。
第三步,与“世界警察”美国玩起了危险的游戏。
特朗普政府重返白宫后,中东政策从“政权更迭”转向了“秩序重建”。
朱拉尼敏锐地抓住了这个风向的转变。
他主动宣布加入由美国主导的反恐情报共享机制,用实际行动递上了一份“投名状”。
作为回报,华盛顿开始放出风声,暗示可以考虑豁免部分能源领域的制裁,条件是允许西方公司参与叙利亚的油气和磷酸盐开发。
朱拉尼照单全收,他不需要喜欢美国,他只需要美国需要他。
就这样,叙利亚形成了一个极其奇特的局面:安全上部分依赖土耳其在北部压阵,能源和粮食靠俄罗斯输血,重建资金靠海湾国家注入,而头上那顶沉重的制裁枷锁,则指望着美国能松一松手。
据说,朱拉尼的办公室里没有挂地图,只有三份并列的通讯录:一份通往莫斯科,一份通往利雅得,一份通往华盛顿。
他每天就在这三个巨头之间小心翼翼地走着钢丝,一步踏错,就是万丈深渊。
如今的大马士革,街头不再有枪战,检查站也减少了八成,这是一种久违的平静。
但平静的水面下,是更汹涌的暗流。
公务员领到了新印的钞票,但黑市汇率一天一个价,没人敢信;面包店前依旧排着长队,因为补贴粮根本就不够分;年轻人在废墟里翻找还能卖钱的铜线,在为数不多亮着灯的咖啡馆里(靠的是太阳能板和二手发电机)讨论着比特币。
他们不是懂技术,他们只是再也不相信任何官方的承诺了。
国库空了,但求生的欲望没有;希望薄如一张叙利亚镑,却又是这片土地上唯一剩下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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